中国寺庙和西方教堂建筑特点上的区别 中国寺庙和西方教堂在建筑风格上的异同

中国寺庙和西方教堂在建筑风格上的异同

中国寺庙和西方教堂建筑特点上的区别

在中国和欧洲旅行,那些极富历史和艺术价值的宗教建筑都是游客的必选之地。有意思的是,欧洲教堂常耸立于闹市中心,几乎随处即可望见,而中国的寺庙则喜欢隐居于风景秀美的山川,“名山”与“大刹”往往相得益彰,五台、普陀、九华与峨嵋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
欧洲教堂建筑细节喻示天国与人间两个世界的对立
参观欧洲的教堂,最令人赞叹、无法忘怀的就是它们的建筑之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维也纳斯特凡大教堂、巴黎圣母院和科隆大教堂等著名的教堂在世界建筑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它们气度恢弘,身姿伟岸,是欧洲各国历史、文化和艺术的缩影,是各国兴衰变迁的见证。
德国的科隆大教堂是欧洲哥特式建筑的丰碑,荡魂摄魄的繁复尖塔和眼花缭乱的彩绘玻璃窗是其最独特之处。教堂顶部尖塔林立,远远望去如一座巍峨的石林,直刺天宇。踏进教堂,仿佛一步跨入了幽深浩渺的苍穹,硕大的圆柱支撑着巨大的拱型穹顶,拓展出一个仙境般辽阔而高远的空间。当你站在高达50米大厅中央环顾一圈,你会发现,在高大墙柱之间几乎看不到墙壁而只有同样高大的窗子。在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米的窗户上,全部镶着彩绘玻璃,在阳光的映射下异彩纷呈,人犹如走进了一个巨型的万花筒。彩色玻璃上描绘的全是《圣经》故事中的人物及场景,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生动传神,仿佛随时会跳出画面向你走来,给人恍入天堂圣境之感。
根据心理学移情原理,外界的形式感会影响人的心理活动,以高、直、尖和具有强烈向上动势为特征的造型风格使人也有飘然欲升的意向。建筑学家指出,这种高大拱型穹顶、繁复的尖塔及彩绘玻璃窗无不体现着宗教寓意。四面皆壁的封闭空间、弯曲的围闭形成的穹顶及尖塔的笔直通道暗示着上一层空间的存在,这就是天堂,人世是苦难的,只有天堂才是乐土。建筑的每处细节无不用心良苦地表达出天国与人间两个世界的对立。
“深山藏古寺”体现中国天人合一宇宙观
中国寺庙建筑则恰好相反,它有意将内外空间模糊化,讲究室内室外空间的相互转化。殿堂、门窗、亭榭、游廊均开放侧面,形成一种亦虚亦实、亦动亦滞的灵活的通透效果,所蕴涵的空间意识模糊变幻,这与中国天人合一、阴阳转化的宇宙观有深层联系。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空间与时间的无限,即为宇宙。“宇”字本意为房檐,无限之宇,当然则以天地为庐。这个宇宙观,把天地拉近人心,人与自然融合相亲。“以天地为庐”的观念古已有之,“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易·乾卦·文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乐记·乐论篇》)、“以类合之,天人一也”(董仲舒《春秋繁露》),天地人乃一大调和,那么艺术 ———“乐”,就应该体现这一调和。
所以,中国寺庙建筑群才会有那么多的室外空间,它并不把自然排斥在外,而是要纳入其中,“深山藏古寺”,讲究内敛含蓄。主动将自己和自然融合在一起,实际上是另一方式的自我肯定:寺既藏于深山,也就成了深山的一部分。“托体同山阿”,建筑与自然融为一体,正是天人合一的体现,这就是中国的寺庙常选址于名山幽林之故。
时间绵延流动的绘画美,以理智的入世精神排斥了非理性的迷狂
中国佛寺不论规模地点,其建筑布局是有一定规律的:平面方形,以山门殿———天王殿———大雄宝殿———本寺主供菩萨殿———法堂———藏经楼这条南北纵深轴线来组织空间,对称稳重且整饬严谨。沿着这条中轴线,前后建筑起承转合,宛若一曲前呼后应、气韵生动的乐章。中国寺庙的建筑之美就响应在群山、松柏、流水、殿落与亭廊的相互呼应之间,含蓄温蕴,展示出组合变幻所赋予的和谐、宁静及韵味。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萧默认为,欧洲教堂建筑是属于雕刻式的。它的出发点是面,具有强烈的体积感,它借助于墙和屋顶,造成一个自足的空间,以不凡的形象傲视自然。雕塑呈现出一种时间的静止状态,在这种静谧之中,神的力量愈发穿透时空。
而中国寺庙建筑则是绘画式的。中国画里的殿台亭阁、山川池径,都是用粗细浓淡长短不同的线条来表现的。中国寺庙建筑的出发点也是线,柱、梁、额、椽、拱等,宏观来看都是一种线,这些线条交织网罗,便构成了图画。这里,每一处建筑个体都不是独立自在之物,就像中国画中任何一条单独的线,离开了全画就没有了生命力。所以,大雄宝殿只有在配殿与山林的烘托下,才显得既典雅庄重又富有深幽意境。
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指出,中国建筑的空间意识与山水画“可游”“可居”理论是一致的,它不在意强烈的刺激或认识,而是展现能供游览的生活场所。它不像欧洲大教堂那样,人突然一下被扔进一个巨大幽闭的空间中,感到渺小恐惧而祈求上帝的保护。中国寺庙建筑这种平面铺开的有机群体,实际上是在把空间意识转换为时间进程,当人慢慢游历在一个复杂楼阁的不断进程之时,他感受到的是生活的安适和环境的和谐。西方那种瞬间直观把握的巨大空间感受,在这里变成了时间绵延流动的美,以理智的入世精神排斥了非理性的迷狂。
神的居所与人的居所一致,旨在表明乐土就在现世,天人合一,人神同在
萧默指出,欧洲中世纪是一个漫长的宗教长夜,君主制屈居于神权之下始终不能茁壮成长,教会成了社会的中心,“君王施权于泥土,教士施权于灵魂,灵魂的价值超过泥土有多大,教士的价值即超过君王有多大”(《中世纪教会史》)。因此,国家才会如此不计工本地去营造富丽堂皇的教堂,那些著名的教堂往往耗时上百年才能建成。
在古代中国,相对于君权而言,神权基本始终没有占据上风,这在中国寺庙建筑上亦得以体现。“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重视实用理性的孔门儒学对鬼神采取了清醒的态度,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来提醒积极的现世关怀。历代有作为的皇帝对于宗教也莫不从实用出发,佛的因果轮回、道的清静无为都是可以利用的,一旦宗教和皇权产生矛盾,就坚决限制,历史上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四位皇帝就曾经下令灭佛。因此,中国的佛寺竞相博得皇帝的恩宠,无不以获得御赐的匾额为幸。
中国始终没有产生像印度教的梵天、湿婆之类神秘恐怖的观念和信仰。佛国并非超然物外,渺不可寻,而是一切普通善行的必然报答,是辛苦恣睢的生命历程之后的自然归宿。所以净土信仰在中国大行其道,净土宗认为只要一心念佛,百年后便可顺利得到佛的接引。禅宗的出现更是表明了信仰与生活完全可以统一起来:不需要一切繁琐的教义仪式,不必出家不必苦修也可成佛,并且,成佛也就是不成佛,在日常生活中保持一种超脱的境界,也就是成佛。
中国的寺观是以平民难得一见的宫殿为蓝本来建造的,这既显示了佛的尊贵,又形象化展现了佛国的富饶安乐。如建筑学家傅熹年《中国古代建筑十论》所言,神的居所规格是由皇帝来规定的。例如:屋顶的最高规格庑殿顶,是为皇宫主殿及佛殿专用;斗拱只许皇宫、寺观和王府使用;黄琉璃瓦只有宫殿及佛殿可用,而王府及菩萨殿只能用绿琉璃瓦。可见诸神受到皇帝颇高的礼待,但他们并不能凌驾于皇威之上,其规格在都城没有超过皇宫,在郡县没有超过王府和衙署。从另一个角度理解,神的居所与人的居所一致,其实旨表明乐土就在现世,在人间,天人合一,人神同在。
总之,一个民族特定的心态与其所处的自然与人文环境是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欧洲教堂建筑注重表现人心中的宗教狂热,并把它具化为实在的视觉形象,而中国的寺庙建筑则受儒教实用理性的影响,重在再现人们内心世界的宁静与平安。

  美学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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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建筑材料的不同,体现了中西方物质文化、哲学理念的差异。

  从建筑材料来看,在现代建筑未产生之前,世界上所有已经发展成熟的建筑体系中,包括属于东方建筑的印度建筑在内,基本上,都是以砖石为主要建筑材料来营造的,属于砖石结构系统。诸如埃及的金字塔,古希腊的神庙,古罗马的斗兽场、输水道,中世纪欧洲的教堂……无一不是用石材筑成,无一不是这部“石头史书”中留下的历史见证。唯有我国古典建筑(包括邻近的日本、朝鲜等地区)是以木材来做房屋的主要构架,属于木结构系统,因而被誉为“木头的史书”。中西方的建筑对于材料的选择,除由于自然因素不同外,更重要的是由不同文化,不同理念导致的结果,是不同心性在建筑中的普遍反映。西方以狩猎方式为主的原始经济,造就出重物的原始心态。从西方人对石材的肯定,可以看出西方人求智求真的理性精神,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人是世界的主人,人的力量和智慧能够战胜一切。中国以原始农业为主的经济方式,造就了原始文明中重选择,重采集,重储存的活动方式。由此衍生发展起来的中国传统哲学,所宣扬的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天人合一”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揭示,自然与人乃息息相通的整体,人是自然界的一个环节,中国人将木材选作基本建材,正是重视了它与生命之亲和关系,重视了它的性状与人生关系的结果。
  (二).建筑空间的布局不同,反映了中西方制度文化、性格特征的区别。

  从建筑的空间布局来看,中国建筑是封闭的群体的空间格局,在地面平面铺开。中国无论何种建筑,从住宅到宫殿,几乎都是一个格局,类似于“四合院”模式。中国建筑的美又是一种“集体”的美。例如;北京明清宫殿,明十三陵,曲阜孔庙即是以重重院落相套而构成规模巨大的建筑群,各种建筑前后左右有主有宾合乎规律地排列着,体现了中国古代社会结构形态的内向性特征,宗法思想和礼教制度。与中国相反,西方建筑是开放的单体的空间格局向高空发展。以相近年代建造、扩建的北京故宫和巴黎卢浮宫比较,前者是由数以千计的单个房屋组成的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体,围绕轴线形成一系列院落,平面铺展异常庞大;后者则采用“体量”的向上扩展和垂直叠加,由巨大而富于变化的形体,形成巍然耸立、雄伟壮观的整体。而且,从古希腊古罗马的城邦开始,就广泛地使用柱廊、门窗,增加信息交流及透明度,以外部空间来包围建筑,以突出建筑的实体形象。这与西方人很早就经常通过海上往来互相交往及社会内部实行奴隶民主制有关。古希腊的外向型性格和科学民主的精神不仅影响了古罗马,还影响了整个西方世界。同时,如果说中国建筑占据着地面,那么西方建筑就占领着空间,譬如罗马可里西姆大斗兽场高为48米,“万神殿”高43.5米,中世纪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其中央大厅穹窿顶离地达60米。文艺复兴建筑中最辉煌的作品圣彼得大教堂,高137米。这庄严雄的建筑物固然反映西方人崇拜神灵的狂热,更多是利用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
  (三) 建筑的发展不同,表现了中西方对革新态度的差别

  从建筑发展过程看,中国建筑是保守的。据文献资料可知,中国的建筑形式和所用的材料3000年不变。与中国不同,西方建筑经常求变,其结构和材料演变得比较急剧。从希腊雅典卫城上出现的第一批神庙起到今天已经2500余年了,期间整个欧洲古代的建筑形态不断演进、跃变着。从古希腊古典柱式到古罗马的拱券、穹窿顶技术,从哥特建筑的尖券,十字拱和飞扶壁技术到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罗马圣彼得大教堂,无论从形象、比例、装饰和空间布局,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反映了西方人,敢于独辟蹊径,勇于创新的精神。
  (四).建筑价值的不同,显现中西方审美观念的异殊。

  从建筑的价值来看,中国的建筑着眼于信息,西方的建筑着眼于实物体。中国古代建筑的结构,不靠计算,不靠定量分析,不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构思,而是靠师傅带徒弟方式,言传手教,靠实践,靠经验。我们对于古代建筑,尤其是唐以前的建筑的认识,多从文献资料上得到信息。历代帝王陵寝和民居皆按风水之说和五行相生相克原理经营。为求得与天地和自然万物和谐,以趋吉避凶,招财纳福,在借山水之势力,聚落建筑座靠大山,面对平川。这种“仰观天文,俯察地理”是中国特有的一种文化。古代希腊的毕达哥拉斯、欧几里得首创的几何美学和数学逻辑,亚里士多德奠基的“整一”和“秩序”的理性主义“和谐美论”,对整个西方文明的结构带来了决定性的影响,一切科学和艺术,它们的道路都被这种理念确定了命运。翻开西方的建筑史,不难发现,西方建筑美的构形意识其实就是几何形体;雅典帕提隆神庙的外形“控制线”为两个正方形;从罗马万神庙的穹顶到地面,恰好可以嵌进一个直径43.3米的圆球;米兰大教堂的“控制线”是一个正三角形,巴黎凯旋门的立面是一个正方形,其中央拱门和“控制线”则是两个整圆。甚至于象园林绿化、花草树木之类的自然物,经过人工剪修,刻意雕饰,也都呈献出整齐有序的几何图案,它以其超脱自然,驾驭自然的“人工美”,同中国园林那种“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早在2000年前古罗马奥古斯都时期的建筑理论家维特鲁威就在他的著名《建筑十书》中提出了“适用、坚固、美观”这一经典性的建筑三要素观点,被后人奉为圭臬,世代相传。17世纪初建筑师亨利·伍登提出优秀建筑物必须具备三个条件;“坚固、实用和欢愉。”西方人把“坚固”和“实用”作为评价优秀建筑物的第一和第二原则。因而当中国古老的建筑物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毁坏或“烟消云散”的时候,西方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的建筑依然完好地保存着,用实物体形象演绎着自己的文化。通过对中西方建筑的比较可见出中西方在观念文化上,制度文化,物质文化上的不同。

  中国寺庙建筑展现人神和谐相处   在中国和欧洲旅行,那些极富历史和艺术价值的宗教建筑都是游客的必选之地。有意思的是,欧洲教堂常耸立于闹市中心,几乎随处即可望见,而中国的寺庙则喜欢隐居于风景秀美的山川,“名山”与“大刹”往往相得益彰,五台、普陀、九华与峨嵋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   欧洲教堂建筑细节喻示天国与人间两个世界的对立   参观欧洲的教堂,最令人赞叹、无法忘怀的就是它们的建筑之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维也纳斯特凡大教堂、巴黎圣母院和科隆大教堂等著名的教堂在世界建筑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它们气度恢弘,身姿伟岸,是欧洲各国历史、文化和艺术的缩影,是各国兴衰变迁的见证。   德国的科隆大教堂是欧洲哥特式建筑的丰碑,荡魂摄魄的繁复尖塔和眼花缭乱的彩绘玻璃窗是其最独特之处。教堂顶部尖塔林立,远远望去如一座巍峨的石林,直刺天宇。踏进教堂,仿佛一步跨入了幽深浩渺的苍穹,硕大的圆柱支撑着巨大的拱型穹顶,拓展出一个仙境般辽阔而高远的空间。当你站在高达50米大厅中央环顾一圈,你会发现,在高大墙柱之间几乎看不到墙壁而只有同样高大的窗子。在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米的窗户上,全部镶着彩绘玻璃,在阳光的映射下异彩纷呈,人犹如走进了一个巨型的万花筒。彩色玻璃上描绘的全是《圣经》故事中的人物及场景,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生动传神,仿佛随时会跳出画面向你走来,给人恍入天堂圣境之感。   根据心理学移情原理,外界的形式感会影响人的心理活动,以高、直、尖和具有强烈向上动势为特征的造型风格使人也有飘然欲升的意向。建筑学家指出,这种高大拱型穹顶、繁复的尖塔及彩绘玻璃窗无不体现着宗教寓意。四面皆壁的封闭空间、弯曲的围闭形成的穹顶及尖塔的笔直通道暗示着上一层空间的存在,这就是天堂,人世是苦难的,只有天堂才是乐土。建筑的每处细节无不用心良苦地表达出天国与人间两个世界的对立。   “深山藏古寺”体现中国天人合一宇宙观   中国寺庙建筑则恰好相反,它有意将内外空间模糊化,讲究室内室外空间的相互转化。殿堂、门窗、亭榭、游廊均开放侧面,形成一种亦虚亦实、亦动亦滞的灵活的通透效果,所蕴涵的空间意识模糊变幻,这与中国天人合一、阴阳转化的宇宙观有深层联系。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空间与时间的无限,即为宇宙。“宇”字本意为房檐,无限之宇,当然则以天地为庐。这个宇宙观,把天地拉近人心,人与自然融合相亲。“以天地为庐”的观念古已有之,“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易·乾卦·文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乐记·乐论篇》)、“以类合之,天人一也”(董仲舒《春秋繁露》),天地人乃一大调和,那么艺术 ———“乐”,就应该体现这一调和。   所以,中国寺庙建筑群才会有那么多的室外空间,它并不把自然排斥在外,而是要纳入其中,“深山藏古寺”,讲究内敛含蓄。主动将自己和自然融合在一起,实际上是另一方式的自我肯定:寺既藏于深山,也就成了深山的一部分。“托体同山阿”,建筑与自然融为一体,正是天人合一的体现,这就是中国的寺庙常选址于名山幽林之故。   时间绵延流动的绘画美,以理智的入世精神排斥了非理性的迷狂   中国佛寺不论规模地点,其建筑布局是有一定规律的:平面方形,以山门殿———天王殿———大雄宝殿———本寺主供菩萨殿———法堂———藏经楼这条南北纵深轴线来组织空间,对称稳重且整饬严谨。沿着这条中轴线,前后建筑起承转合,宛若一曲前呼后应、气韵生动的乐章。中国寺庙的建筑之美就响应在群山、松柏、流水、殿落与亭廊的相互呼应之间,含蓄温蕴,展示出组合变幻所赋予的和谐、宁静及韵味。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萧默认为,欧洲教堂建筑是属于雕刻式的。它的出发点是面,具有强烈的体积感,它借助于墙和屋顶,造成一个自足的空间,以不凡的形象傲视自然。雕塑呈现出一种时间的静止状态,在这种静谧之中,神的力量愈发穿透时空。   而中国寺庙建筑则是绘画式的。中国画里的殿台亭阁、山川池径,都是用粗细浓淡长短不同的线条来表现的。中国寺庙建筑的出发点也是线,柱、梁、额、椽、拱等,宏观来看都是一种线,这些线条交织网罗,便构成了图画。这里,每一处建筑个体都不是独立自在之物,就像中国画中任何一条单独的线,离开了全画就没有了生命力。所以,大雄宝殿只有在配殿与山林的烘托下,才显得既典雅庄重又富有深幽意境。   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指出,中国建筑的空间意识与山水画“可游”“可居”理论是一致的,它不在意强烈的刺激或认识,而是展现能供游览的生活场所。它不像欧洲大教堂那样,人突然一下被扔进一个巨大幽闭的空间中,感到渺小恐惧而祈求上帝的保护。中国寺庙建筑这种平面铺开的有机群体,实际上是在把空间意识转换为时间进程,当人慢慢游历在一个复杂楼阁的不断进程之时,他感受到的是生活的安适和环境的和谐。西方那种瞬间直观把握的巨大空间感受,在这里变成了时间绵延流动的美,以理智的入世精神排斥了非理性的迷狂。   神的居所与人的居所一致,旨在表明乐土就在现世,天人合一,人神同在   萧默指出,欧洲中世纪是一个漫长的宗教长夜,君主制屈居于神权之下始终不能茁壮成长,教会成了社会的中心,“君王施权于泥土,教士施权于灵魂,灵魂的价值超过泥土有多大,教士的价值即超过君王有多大”(《中世纪教会史》)。因此,国家才会如此不计工本地去营造富丽堂皇的教堂,那些著名的教堂往往耗时上百年才能建成。   在古代中国,相对于君权而言,神权基本始终没有占据上风,这在中国寺庙建筑上亦得以体现。“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重视实用理性的孔门儒学对鬼神采取了清醒的态度,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来提醒积极的现世关怀。历代有作为的皇帝对于宗教也莫不从实用出发,佛的因果轮回、道的清静无为都是可以利用的,一旦宗教和皇权产生矛盾,就坚决限制,历史上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四位皇帝就曾经下令灭佛。因此,中国的佛寺竞相博得皇帝的恩宠,无不以获得御赐的匾额为幸。   中国始终没有产生像印度教的梵天、湿婆之类神秘恐怖的观念和信仰。佛国并非超然物外,渺不可寻,而是一切普通善行的必然报答,是辛苦恣睢的生命历程之后的自然归宿。所以净土信仰在中国大行其道,净土宗认为只要一心念佛,百年后便可顺利得到佛的接引。禅宗的出现更是表明了信仰与生活完全可以统一起来:不需要一切繁琐的教义仪式,不必出家不必苦修也可成佛,并且,成佛也就是不成佛,在日常生活中保持一种超脱的境界,也就是成佛。   中国的寺观是以平民难得一见的宫殿为蓝本来建造的,这既显示了佛的尊贵,又形象化展现了佛国的富饶安乐。如建筑学家傅熹年《中国古代建筑十论》所言,神的居所规格是由皇帝来规定的。例如:屋顶的最高规格庑殿顶,是为皇宫主殿及佛殿专用;斗拱只许皇宫、寺观和王府使用;黄琉璃瓦只有宫殿及佛殿可用,而王府及菩萨殿只能用绿琉璃瓦。可见诸神受到皇帝颇高的礼待,但他们并不能凌驾于皇威之上,其规格在都城没有超过皇宫,在郡县没有超过王府和衙署。从另一个角度理解,神的居所与人的居所一致,其实旨表明乐土就在现世,在人间,天人合一,人神同在。   总之,一个民族特定的心态与其所处的自然与人文环境是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欧洲教堂建筑注重表现人心中的宗教狂热,并把它具化为实在的视觉形象,而中国的寺庙建筑则受儒教实用理性的影响,重在再现人们内心世界的宁静与平安。

中西方建筑的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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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中西方建筑美学价值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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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与寺庙的区别(包括作用,建筑风格,外观)
作用:教堂,综教典礼,节日聚会的场所,古代有传授教育的功能. 寺庙只做综教节日 建筑风格: 教堂:格特式 寺庙: 黄墙,四角楼

从西方教堂和中国寺庙看中西文化的不同,
东方寺院则注重对称美,这与封建主义也有关系,比如故宫(也可乘坐为大型古典寺庙)表民用琉璃瓦,流光溢彩,但实际上也就是看起来的那么回事,实际并非如此,由于封建主义过于死板,因此建筑个事业很死板,左边是什么右边就是什么,这也体现了股市统治者的愚昧无知,和沉沦封建的思想反映了中国东方古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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